我是沈烬养的金丝雀。但他却不知道，我爬到他身边，只为向他母亲复仇。后来，
男人掐住我的脖子，双眼猩红。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了自己的杀意。“江芷，
这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……”“否则，我一定会杀了你！”可婚礼的当天，
男人却狼狈地跪在我面前。“阿芷，你想要戒指我给你买好不好？”“别和他结婚，
求你……”1大仇得报的那一日，我亲眼看着我的仇人跌下万丈悬崖。山风猎猎，
卷起我散落的长发。我仰头望着天空，泪花止不住地下落。“爸爸，您看见了吗？
女儿终于为你报仇了。”灰蒙蒙的天空飘起细雨。二十年的执念在这一刻土崩瓦解，
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。随后赶来的沈烬蹲在我面前，双目猩红。男人揪住了我的衣襟，
厉声嘶吼：“江芷，我母亲呢！”我抬头看向他，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。“死掉了，
我亲眼看着她跌落万丈悬崖。”凑近男人耳边，宛若恶魔低语，
我继续缓缓地吐出四个字：“粉-身-碎-骨……”男人转手掐住我的脖子，
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我任由他一点点用力收紧，没有任何反抗。他终究是没能下得去手。
“江芷，”沈烬的声音嘶哑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“这辈子别再让我看见你……否则，我一定会杀了你！”我有些失望。其实能死在他的手里，
何尝不是我最好的归宿。大仇已报，这世间早没有什么是我留恋的了。我终究是苦涩一笑。
掰开他的手指，头也不回地离去。2机舱内的灯光柔和昏暗。**在头等舱柔软的座椅里，
终于允许自己卸下所有防备。跌落梦乡。在梦里，时光倒流。
我又回到了我和沈烬初遇的那一日。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画廊中央，
目光锁定在面前那幅巨大的抽象画作上。画布上狂乱的红色与黑色线条交织，
像是某种情绪的爆发，又像是混乱中的秩序。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梦中回响，
比记忆中的更加清晰。“这幅画叫《撕裂》，是青年艺术家林染在抑郁症最严重时期的创作。
”我走上前，丝绸连衣裙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，摇曳出好看的曲线。“红色代表痛苦，
黑色则是绝望。“但是你注意到这些金色的细线了吗？”我停顿了一下，
确保男人的目光完全被我引导。沈烬的眼睛在近处看时是一种很特别的深褐色，
像深邃的湖水。此刻那双漂亮的眼睛正专注地追随着我的手指。“它们几乎被主色调所淹没，
却又贯穿整幅作品。”“那是代表——希望。”我轻声说：“微弱却坚韧。
”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。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我的眼睛。我知道自己押对了。
这幅充满矛盾与张力的作品，恰好能触动这个表面冷静自持的男人的内心。
“很有意思的解读。”男人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低沉。我唇角微扬，
露出一个练习过无数次的微笑。上前半步，向男人伸出了手。“江芷，我也是一个画家，
还是这次展览的策展人之一。”“沈烬。”他简短地自我介绍，手掌宽大又温暖。
却只握住了我手指的前半部分，那是一个很绅士的握手礼。“坦白说，我对艺术了解不多。
”“但是我的母亲很是喜欢。”“这次画展她人在国外，没时间来。”“我来帮她挑几幅画。
”我微微仰头，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。“正好我现在有时间，不如我陪您一同挑选？
”男人欣然应允。半年的精心布局，十六年的苦苦等待，终于在这一刻看到了胜利的曙光。
沈烬永远不知道，那天的偶遇，是我用半年时间编织的完美陷阱。
我研究透了他的行程表、艺术品位，甚至咖啡偏好。那幅《撕裂》本不在展览计划中，
是我特意说服林染借展的。展览日期选在他母亲生日前夕。就连相遇时我站的位置，
都精心计算好了灯光折射的角度，让我的侧脸看起来最为动人。3后来，
我就成了沈烬豢养的金丝雀。位于城郊的三层别墅是我的镀金囚笼。在相处过程中我才发现，
沈烬这个人远比我调查到的更为复杂。在那副斯文的金边眼镜之下，
埋藏的却是一个极尽占有欲与掌控欲的人格。我住进去的第一天，
他就带我去纹了一个纹身——一只被荆棘缠绕的金丝雀。用他的话说，这是“所有权声明”。
他喜欢掌控我的一切，小到我每天要穿什么衣服，搭配什么耳饰。
大到我的工作、行程、出差、报备。他喜欢时时刻刻都知道我在哪里，在做什么。
在他给我买的那座别墅里，几乎每个房间都安装了摄像头。每当他工作累了，
他就会停下来看看监控里的我在做什么。偶尔，他也会带我出席各种宴会，帮我介绍人脉。
可一旦发现有人多看我一眼，他又会用带着薄茧的手捂住我的眼睛，
在我耳边低语：“别看别人，只能看我。
”我不知道他以前包养的金丝雀们都是怎么与他相处的。但是大概是因为我足够听话，
又熟知他的各种喜好。所以我如愿在他身边待了很长时间。长到足够引起了他母亲的注意。
长到我足够用他对我的在意，为他的母亲布下了一个死局……机舱突然一阵颠簸，
将我从梦境中惊醒。指尖触到脸颊，竟是一片湿凉。我轻轻擦去泪水，望向逐渐亮起的天空。
舷窗外，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正刺破云层。像极了梦中那幅画里破碎的金线。爱与不爱，
当局者又是否真的能分得清。没人说得准。有些算计，最终也算计尽了自己的心。
4陆望来接的我。他站在接机口，黑色风衣衬得身形格外挺拔。看见我的瞬间，
他下意识抬手，想像小时候一样揉揉我的头发。又在半空僵住，最终化作一个克制的拥抱。
“欢迎回家。”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。七年未见，他已经由我记忆中的明朗少年，
成长为一个成熟而有魅力的男人。“爷爷还好吗？”我轻声问。陆望接过我的行李箱。
“老爷子上周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，一直念叨着想见你。”我的心中忽地一窒。
陆望的爷爷与我的父亲是忘年交。当初爸爸死在监狱里的时候。是陆爷爷匆匆回国，
帮忙操持的葬礼。那时候我才9岁，什么都不懂。爸爸入狱之后，我就被送进了孤儿院。
我在孤儿院里待了半年，陆爷爷就来接我了。他告诉我，爸爸走了。
去了很遥远很遥远的天国。以后不能再照顾我了。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一起回M国。
后来许多年，他一直尽心尽力抚养我长大。陆爷爷于我而言，就是另一个父亲般的存在。
但是现在这个唯一的长辈，也可能再次离我而去。5车子驶入半山别墅。玄关的灯亮着，
陆爷爷的身影出现在门廊下。他比七年前消瘦太多，中山装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，
好似将他整个人套了进去。“小芷……”老人的声音在发抖。“爷爷！”我扑进陆爷爷怀里。
“怎么瘦成这样？”老人捧着我的脸，拇指擦去我脸上的泪水。他的手掌布满老人斑，
却依然干燥温暖。餐厅里飘着熟悉的糖醋排骨香气。陆爷爷非要亲自给我盛饭，
我注意到他左手腕上还戴着住院手环。“多吃点。”他把排骨堆进我碗里。
“你都七年没吃过张嫂做的饭了。”我咬了一口，酸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。
一下子将我的回忆带回到七年前。彼时，我在M国待到18岁。读完高中，
就非要转回国内继续读大学。因为我想要报仇！从爸爸入狱的那一刻起，
我就知道他是冤枉的。爸爸为人一向正直不阿，怎么可能会贪图公司的钱财，挪用公款。
我听爸爸打电话时说起过林念慈的名字。我知道，是那个女人害了他。爸爸就是替她顶罪的！
但是我没想到，林念慈为了以绝后患，会如此丧心病狂。直接雇人在监狱里捅死了爸爸。
这个仇，我一定要报！于是我在陆爷爷的安排下回了国。一边读大学，
一边搜集沈烬和林念慈的资料。我查到沈烬喜欢乖巧懂事的女孩子。
所以我尽量往那个方向去伪装。我查到林念慈喜欢古典艺术，尤其痴迷西方绘画。
所以我大学选修了美术专业。我学了西方美术史、油画修复、艺术品投资鉴定。
甚至考取了拍卖师资格证。只为了有一天可以接近沈烬和林念慈，为爸爸报仇雪恨。
6吃完饭，我陪着陆爷爷出去散步。暮色四合，花园里的玫瑰悄然绽放。“小欢，
你这次回来还走么？”“爷爷，不走了。我留下来陪着您。”我放慢脚步，
配合老人蹒跚的节奏。“你今年二十五了吧？”“嗯，上个月刚过的生日。
”“陆望那小子也二十九了。”老人停下脚步，仰头望着月亮。
“时间过得真快啊……当年我把你从孤儿院接出来时，你才到我腰这么高。”“小欢，
爷爷没有多少时间了。”“你知道，我一直放不下的只有你和陆望……”“爷爷，
我……”“陆望那孩子性子闷，但心眼实。”老人打断我，眼睛却望着远处别墅的灯光。
“他从小就喜欢你，你出国这些年，他书房里一直摆着你们的合照。
”“我知道现在年轻人讲究自由恋爱。”陆爷爷叹了口气：“但爷爷活不了几天了，
就想看着你们……”“爷爷！”陆望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。他端着药盒大步走来，
眼神却温柔地向我投来安抚的一瞥。“爷爷，该吃药了。”陆爷爷摇摇头：“算了，
你们年轻人的事，我不掺和了。”吃完药，就丢下我们，自己回屋去了。“清欢，你别介意，
爷爷他只是……”“陆望哥哥……”陆望突然愣住。只有在小时候，我才会这么喊他。
“陆望哥哥，我还记得我小时候说过要嫁给你，你现在还愿意娶我么？
”陆望眼眸突然变得幽深，我看到他双手在身侧紧握，露出了青筋。“清欢，
我不希望你是为了报恩……”“陆望哥哥不想娶我了么？”男人上前一步，抵上我的额头，
嗓音嘶哑。“江清欢，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
”“否则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说出的这些话，我都不会再让你有逃脱的机会了。”“陆望，
我想好了。”话落，男人火热的吻随后落了下来。7我与陆望的婚礼定在了三个月后。
由于爷爷的身体状况，我们已经一切从简了。但是陆家在M国经营多年，
陆氏集团唯一长孙的婚礼，终究也简化不到哪里去。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，
我会在婚礼当天见到沈烬。化妆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陆望在外面应酬，
我在这里等待着婚礼的开始。沈烬挡在了化妆室的门前，好像隔开了我与另一个时空。
男人这几个月以来消瘦了很多。头发没有打理过，长到遮住了眼睛。
下巴上也落满了参差的胡茬，好像是刚临时匆忙刮过的样子。“江芷，听说你要结婚了，
都不邀请一下前男友吗？”男人上前几步，揽住我的腰。气息交融。我这才发现，
男人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。我想要挣脱，男人却将我揽得更紧。“沈烬，我们是仇人，
你忘了么？”“忘了，我怎么会忘了呢？3个多月，100多个日日夜夜，
我每天都想掐死你，为我母亲报仇！”男人的手抚上我的脖子。“所以，
你是来找我讨命的么？”“可是江芷，我下不了手！”男人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。
“江芷，你真的好残忍……”“我只问你一句，你对我，可曾有过一丝真心？”沉默了两秒，
我努力忽视心口的钝痛，冷声开口：“没有。”男人自嘲地笑了。“对啊，在我身边这么久，
你连自己真实的名字都没有告诉过我，
又怎么可能对我有一丝真心……”“你的真名是叫清欢是么？”“江清欢……我杀不了你，
可是我却也放不下你。”“我挣扎了三个月，最后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办法，
眼睁睁看着你和别的男人结婚。”“既然这样，我们就永生永世纠缠下去吧，清欢。
”“即便是彼此痛苦，相互折磨……”我的心里瞬时起了警惕。
“你什么意思……”话还没说完，一根针管扎进了我体内。失去意识前一秒，
我看到了男人充满偏执与痛苦的双眼。8再次醒来时，我已经回到了沈烬的别墅。
这里是我曾经作为金丝雀的牢笼。“你醒了？”男人温润的声音响起。
沈烬已经将自己打理妥当。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，
他又变回了外界传闻中那个性情冷淡的精英总裁。我挣扎着想坐起身，
手腕却传来一阵冰凉的禁锢感。低下头去。看到一条雕花的金色镣铐。
镣铐随着我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，链条另一端，牢牢镶嵌在床头上。我无法离开这张床了。
头还有点晕，几秒后，混沌的意识慢慢褪去。我猛然记起了之前自己在做什么。
我在和陆望的婚礼现场。陆家那场轰动全城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。宴会厅里宾客满座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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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囚禁强制爱？醒醒，是我杀了你…》沈烬陆望林念慈全文阅读 试读结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