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榭浓秋的文章笔触细腻,情节不拖沓,《亲娘改嫁后,我是家里唯一正常人》很棒!李峥萧景琰李凝煦是本书的主角,《亲娘改嫁后,我是家里唯一正常人》简介:小心翼翼地捻起一块据说是“经过七道工序严格消毒”的桂花糕。“啪嗒!”她手中的银箸连同那块桂花糕一起掉落在同样雪白的桌布上……
探花亲爹将新的美娇娘抬进门那日,我那颜控娘亲迅速改嫁侯府。
后爹禹阳侯亲自上门接我回家,我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——他们侯府全家都不正常!
姐姐因太子袖口有污渍,当场跳井,凄厉道:“让我嫁他不如让我死!
”武学天才哥哥日日举着《论语》满府追人:“这句‘有朋自远方来’到底何解啊?
”后爹咳着血丝靠在我娘肩上:“夫人,为夫心口疼…”转头就徒手劈了刺客天灵盖。
作为全家唯一的正常人,在太子亲自上门向姐姐提亲那天,
我淡定递上《东宫卫生管理条例》。“殿下请看,每日用盐水刷牙三次,
如厕后需用香胰洗三遍手,寝殿不可有一丝粉尘…”本以为能吓跑太子,
不料他突然眼睛发亮:“孤愿聘你为东宫洗马!”后爹手里的核桃“咔嚓”碎了:“殿下啊,
先打过老夫再说?”---李凝煦跳井那日,
手里还死死攥着一个装满了烈酒浸泡棉球的小布袋,说是要下去后第一时间给井壁消毒。
消息传来时,我正被新上任的后爹——禹阳侯李峥——亲自“接”进了这煊赫的侯府大门。
没错,是“接”。我那位看脸不看命的清远郡主娘亲,
前几日被李峥那张据说俊美得毁天灭地的脸晃晕了头。听说禹阳侯是个鳏夫,
而正好我那探花渣爹从勾栏里救回一位颇有才情的美貌姑娘。我娘便从善如流得留下和离书,
收拾了贴身衣物就跟着谢峥跑了。直到三日后才想起来,她似乎还落下了一个女儿。于是,
这位新鲜出炉的侯爷后爹,就亲自带着一队威风凛凛的虎阳兵,一脚踹开了我家大门。
他一身墨色锦袍,身姿挺拔如松,那张脸确实当得起我娘的痴迷,剑眉星目,鼻梁高挺,
下颌线条干净利落,看着就身手不凡。“阿瑶?”他开口,“你母亲甚是挂念你。
随我回府吧,往后禹阳侯府就是你的家。”我迟疑地看看我的亲爹,毕竟我还是姓谢。
可他抱着美人在一旁瑟瑟发抖,连一句挽留我的话都没有。
于是我拎着我可怜的小包袱跟他走了。一路上看着禹阳侯骑着高头大马,
身后那些亲兵杀气腾腾。再想想我那位为了美色连女儿都能忘了的亲娘,
心头只浮起一个巨大的问号:这日子,还能过吗?事实证明,我的预感精准得可怕。
禹阳侯府外面看着气派非凡,里面住着的,却是三个画风迥异的“家人”。
首先是我那的姐姐,侯府嫡长女,李凝煦。她的人生信条,只有两个字:干净。
极致的、病态的、令人发指的干净。我入府的第一顿饭,
是在一个被擦得锃亮、能当镜子使的紫檀木圆桌上进行的。李凝煦端坐主位,身姿优雅,
面容清丽,宛如一尊不染尘埃的玉雕。前提是,忽略她面前摆着的三副银筷、两柄玉勺,
以及她身上那件……呃,
我严重怀疑是用某种特殊织物织成、自带隔绝尘埃力场的月白色外衫。她眼皮都没抬一下,
只对着空气,用一种仿佛怕惊扰了空气中尘埃的语调吩咐:“给二**上‘客用’碗碟,
七号柜,第三排左数第五套。记着,戴‘三层套’取用。”她纤纤玉指轻轻一点,
指向旁边一个脸上蒙着细纱、手上戴着至少三副雪白手套的侍女。
那侍女立刻转身走向一个贴着复杂标签的乌木柜子,
动作谨慎地捧着一套同样亮得晃眼的细瓷餐具。而她迈着精确的步子朝我走来时,
我清晰地看到姐姐眉头蹙起,目光死死锁在侍女裙摆拂过地面时带起的微尘轨迹上。
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了点灰的裙角,默默地把脚往后缩了缩,藏进了椅子底下。
这顿饭吃得我后背直冒凉气,我生怕自己咀嚼的动作大了点,喷出点唾沫星子,
玷污了这位神仙姐姐的琉璃世界。饭毕,我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花厅。
刚走到回廊拐角,就差点一头撞上一个迎面疾奔而来的人影。“哎哟!”对方惊呼一声,
手里厚厚一沓书卷“哗啦啦”散落一地。我定睛一看,是侯府世子,我的便宜哥哥,李云昭。
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,肩宽背阔,手臂肌肉线条在薄薄的锦缎衣料下清晰可见,
一看就是常年习武打磨出的好筋骨,充满了力量感。可此刻,这位闻名遐迩的武学天才,
正狼狈地弯腰捡书,满脸都是读书人那种百思不得其解的愁苦。“对不住对不住!
”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捡书,一边抬头看我,突然眼神一亮。“你就是阿瑶吧!太好了!
你爹是探花郎,你的学问一定不错!快帮我参详参详!”他不由分说,
把一本翻得卷了边、书页都泛黄的《论语》塞到我手里。“这句‘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?
’愚兄苦思数日,不得其解!这‘朋’字,究竟指何种朋友?是刎颈之交,还是泛泛之交?
这‘远方’是多远?百里?千里?还有这‘乐’,是心中窃喜,还是开怀大笑?
夫子说这话时,究竟是何种心境?是客套寒暄,还是发自肺腑?”他连珠炮似的问着,
眼神热切又迷茫。我看着他宽阔肩膀上残留的汗渍印痕,
再看看他手里那本被翻得破破烂烂的书,一阵无语。
这人脸上那混合着武夫憨直与书呆子执拗的表情,实在是怪异极了。这位哥哥读书,
就喜欢钻牛角尖,偏偏记性还不好。一本《论语》,据说被他硬生生啃了三年,
还停留在“学而篇”打转。“……世子哥哥,”我艰难地开口,“孔夫子的意思,
大概就是……朋友来了,挺高兴的。没想那么多。”“高兴?”李云昭瞪大眼睛,
仿佛听到了什么石破天惊的歪理邪说。“‘乐’岂能如此浅解?阿瑶,你太敷衍了!
这关乎圣人之意,岂能囫囵吞枣?来来来,我们坐下细说!
”他作势就要拉我去旁边的石凳上坐下,我眼皮一跳,立刻后退半步。“世子哥哥!
我突然想起母亲找我有事!十万火急!改日!改日一定陪你细究!”我溜了,
身后李云昭困惑的嘟囔:“母亲?何事如此急迫?莫非也遇到了解不开的难题?唉,
这做学问,果然路漫漫其修远兮……”我一路小跑,只想赶紧找个角落喘口气。
这个家里的人,都太奇怪了!跑进了花园里,就听见那边传来一阵柔弱的咳嗽声,
以及我娘清远郡主那心疼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软语。“……侯爷,您慢些,慢些走。
怎么突然病得重了?定是昨夜批阅军务累着了!快靠着我,靠着我就好……”我脚步一顿,
悄**地拨开一丛开得正盛的月季花,探头望去。只见我那在府门口还气势迫人的后爹李峥,
此刻正半靠在我娘身上,脸色苍白,眉头微蹙。他一手虚虚按着心口,宽大的袍袖垂落,
更显身姿单薄,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惹人怜惜的轻咳。“咳咳……无妨,夫人莫忧。
许是……许是昨夜风凉了些,侵了肺腑。我向来体弱,
真是麻烦夫人了……”他的声音虚弱得恰到好处,带着一种病西施般的风流感。
我娘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,顿时溢满了心疼。我暗叫不好,我这娘亲不仅颜控,
还尤其怜爱病弱美人,这下侯爷可把我娘拿捏得死死的了。“都怪我,
没让人把窗子关严实些!侯爷身体柔弱,怎么能受风寒呢,
快让我抱抱~”我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。这位“病弱”侯爷,昨天傍晚在后院演武场,
徒手把一块半人高的太湖石假山拍成了齑粉!那石粉扬起的灰,差点把李凝煦当场送走!
现在这副风吹就倒的样子……骗鬼呢!果然,就在我娘心疼地掏出手帕要给他拭汗的瞬间,
李峥那双半阖的凤眼,极其敏锐地朝我藏身的花丛方向瞥了一下。那眼神,
哪里还有半分病气?锐利如鹰隼,带着一丝警告。看着后爹趁机揽上了我娘的腰,
不着痕迹地换了个方向走。我头皮一麻,立刻缩回脑袋,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。
回到我那间被布置得异常舒适雅致的闺房,我躺在柔软的雕花大床上,
望着头顶帐幔上精美的缠枝莲纹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洁癖入骨随时准备为卫生事业献身的姐姐,武痴天赋点歪成了究极书呆的哥哥,
外加一个武力值爆表却酷爱装病弱博取娘亲疼爱的戏精后爹……这个家,
除了我这个被探花亲爹从小用四书五经熏陶,
勉强算得上逻辑清晰、卫生习惯良好的“正常人”,还有救吗?
然而日子就在这种啼笑皆非的闹腾中滑过。李凝煦依旧致力于将侯府打造成无菌实验室。
李云昭依旧抱着他的《论语》满府抓人探讨“学而时习之”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痛苦。
李峥则在我娘面前将“病弱美男子”的人设贯彻到底,背地里却热衷于徒手劈砖砍柴。而我,
谢瑶。凭借着被亲爹逼出来的扎实文化功底以及良好的卫生习惯(全靠家里两个男人衬托),
再加上禹阳侯对我爱屋及乌的感情,竟意外地成了这奇葩家庭里最受欢迎的核心枢纽。
李凝煦需要人帮她审核新制定的《侯府各区域消毒流程细则(第七版)》,
会来找我:“阿瑶,你看这条,‘接触门环后,需用浸过烈酒三遍的棉片擦拭指缝三遍,
间隔时间不少于一息’,是否严谨?三遍会不会太少了?间隔一息是否足以除掉残留脏污?
”她清冷的眸子带着少有的热切。我只能硬着头皮,尽量用她能接受的“科学”角度去分析。
“姐姐,三遍擦拭加上烈酒,杀灭常见污秽已足够。间隔一息,
嗯……考虑到酒液挥发和渗透时间,应无大碍。过犹不及,恐伤皮肤。”她若有所思地点头,
拿着小本本记下:“嗯,有道理。
过犹不及……伤皮肤……脏物也可能产生耐药性……”谢云昭就更不用说了,
但凡在某个句子、某个典故上卡壳,必然抱着书卷风风火火冲进我的小院。“阿瑶!救命!
这句‘君子不器’,何解?是说君子不能像器物一样只有单一用途?
还是说君子不拘泥于形式?又或者,是说君子应胸怀广阔,不被外物所役?愚兄思来想去,
觉得三者皆有道理,然则夫子本意究竟侧重何方?快帮我理理!”我往往需要深吸一口气,
调动起亲爹当年填鸭进去的所有存货,用最浅显直白的话给他解释一遍。
再在他即将陷入更深层次的哲学思辨前,果断掐断话题:“世子哥哥!练功时辰到了吧?
强健的体魄才能支撑你探寻更深的圣贤之道啊!”这一招通常很有效,他会恍然惊醒:“啊!
对对对!身体是读书的本钱!我这就去举石锁!
”然后扛着他的石锁和那本《论语》风一样得冲进演武场。
至于李峥……这位后爹在人前对我娘扮演病弱夫君,私下里却对我毫不掩饰他的“真面目”。
偶尔在无人处遇见,他会懒洋洋地靠在廊柱上,抛玩着两个油光水滑的铁核桃,
眼神带着洞悉一切的促狭,问我:“小阿瑶,今日又替你哥哥‘解惑’了?
还是帮你姐姐‘除污’了?”那语气,分明是在看戏。我通常只能麻木的问候:“侯爷,
您今日‘心口’还疼吗?要不要我帮您去请太医?”李峥勾起唇角,
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:“夫人新制的参汤甚好,已然无碍了。倒是你小小年纪,
操持这一大家子,辛苦了。”说罢,还会顺手抛给我一个装着宫制点心的油纸包,
算是封口费。日子鸡飞狗跳,却也诡异地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衡。
直到那道沉甸甸的赐婚圣旨,到底“哐当”一声砸进了禹阳侯府。赐婚的对象,
是太子萧景琰和我那洁癖入骨的姐姐李凝煦。消息传来时,我们一家人正围坐在花厅。
李凝煦刚用雪白的丝帕垫着,
小心翼翼地捻起一块据说是“经过七道工序严格消毒”的桂花糕。“啪嗒!
”她手中的银箸连同那块桂花糕一起掉落在同样雪白的桌布上。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庞,
血色“唰”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,比桌布还要白上三分。她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,
纤长的手指死死抠住了桌沿。“太……太子?”她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,
带着一种濒死般的颤抖。“到底还是那个……那个据说……袖口从不离汗渍,靴底常沾泥点,
东宫侍从不戴面纱,如厕后净手只用清水冲一遍……的……太子?”她每说一句,
脸色就更白一分,身体就抖得更厉害一分。“凝煦!慎言!”李峥沉声低喝,
脸色也凝重起来。他装病弱时是西子捧心,此刻沉下脸,那股杀伐决断的威势瞬间弥漫开来,
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。他看向传旨的内侍,眼神锐利如刀锋扫过。
那内侍被李峥的目光刺得一哆嗦,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但还是强撑着躬身道:“侯爷,郡主,
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,人品贵重,温良仁厚。这门亲事,是天大的福气啊!”“福气?
”李凝煦猛地抬起头,打断了内侍的话。她眼中没有半分喜色,
“让我嫁他……不如……不如让我死!”话音未落,谁也没料到她会爆发出如此惊人的速度!
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瞬间,她猛地起身,决绝地朝着门口那口瓷缸冲了过去!“姐姐!
”“凝煦!”我和李云昭同时惊呼出声。离得最近的谢云昭下意识地伸手去捞,
但他显然低估了李凝煦此刻的力量,只扯下了她一片衣袖!“噗通!”一声闷响,水花四溅。
李凝煦整个人扑进了那口养着睡莲和小鱼的小瓷缸里,水瞬间淹没了她。“啊——!
”短暂的沉寂后,一声凄厉到破音的尖叫撕裂了空气。“脏水!里面有浮萍!有……有鱼粪!
啊——!救命!拉我出去!快拉我出去!”她在狭小的瓷缸里疯狂地扑腾挣扎,
哪里还有半分刚才求死的决绝?花厅里一片死寂。李峥按着额角,脸色黑如锅底,
看着在缸里尖叫扑腾的女儿。我娘清远郡主吓得花容失色,捂着嘴,看看女儿,又看看丈夫,
完全不知所措。唯一反应过来的李云昭,一个箭步冲上去,
一把将沾满污物的李凝煦从缸里拎了出来。“咳咳咳……呕……”李凝煦一落地,
就剧烈地咳嗽干呕起来。她拼命地用手去擦脸上和身上的脏水,动作又快又狠,
仿佛要搓掉一层皮。“脏……好脏……我要沐浴!快!热水!烈酒!皂角!快啊!
”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,漂亮的脸蛋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恶心而扭曲变形。
传旨的内侍已经完全石化了,他张着嘴,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。李峥深吸一口气,
他挥了挥手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:“送客。”内侍如蒙大赦,连滚爬爬地跑了,
连场面话都忘了说。花厅里只剩下我们自家人,以及李凝煦持续不断的干呕和崩溃的哭喊。
“这婚……”李峥看着被李云昭强行按住、还在徒劳挣扎着要立刻把自己剥皮消毒的女儿,
眉头拧成了死结。这局面,比他当年在战场上面对十万敌军还要让人头疼百倍。抗旨是死罪,
可把这样的女儿送进东宫?那恐怕不是结亲,是结仇,是催命!
李云昭一边笨拙地试图安抚疯狂挣扎的姐姐,一边茫然地抬头问:“父亲,
那……那‘君命不可违’……这该如何是好?圣人云……”“闭嘴!
”李峥和我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。谢云昭吓得一缩脖子,委屈地闭上了嘴。
我看着这混乱到无法收拾的局面,一个念头涌上心头。或许还有一线生机?
为了这个虽然奇葩但……勉强算温暖的家,也为了我那可怜的姐姐。三日后,东宫的车驾,
以一种低调却不容忽视的姿态,停在了禹阳侯府气派的大门前。太子萧景琰,亲自登门了。
没有盛大的仪仗,只带着几个精悍的护卫和一个眼神精明的中年内侍。太子一身玄色常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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